镜湖

伪球迷,爬墙怪

【祯琦】梦里不知身是客

对不起,突然想做一个初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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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稚圭?”


韩琦猛的回过神来,眼前是苏舜钦和富弼一脸关心。富弼将笏别进革带,抬起一只手探韩琦的额头。


“也不烧啊。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不好。”


“稚圭,你最近总这般心不在焉,不会生病了吧?”苏舜钦也跟着说。


韩琦缓了缓,才注意到此时不过刚散了朝,三人一同走在去往皇城的路上。他刚才端的想起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,又跑神了。


顾不上此时路过同僚探究的眼神,韩琦揉了揉酸痛的额角,连忙安抚二人。


“只是这几夜里睡不踏实,不碍事。”


苏舜钦松了口气,“稚圭就是平日思虑过重了。我近日寻到个方子,待会儿誊抄了着人给你送过去,保你睡个安稳觉。”


又说了些别的话,待到了谏院的岔路,苏舜钦又笑着拉住韩琦。“正好宽夫刚回京,今日散值后,我做东,到清风楼小聚一二。如何?”


“自然是好的,我如何能拒绝的了我们天真烂漫的小苏呢?”韩琦也笑着应承下来,然后道别离开。


富弼盯着韩琦的背影,皱起了眉。“我总觉得稚圭遇见的事儿没那么简单。”


“可那是稚圭啊。他若不说,谁能叫他开口?”


苏舜钦摇了摇头。




红烛微晃,映出纱帐中一双纠缠的人影。粗重的喘息和靡靡水声交织成一张盛满情yu的网。


突然从帐子的缝隙出探出一只嫩白的手,另一只颜色微深的手也紧跟着伸出,不容质疑的十指相扣。


“稚圭。。。”


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犹在韩琦耳边响起,不由分说地下达了最高旨意。


“留在朕的身边。”



韩琦回过神来,发现手中笔已在纸上重重划过一道。


将废纸揉成团重重扔进纸篓,韩琦脱力了一般靠进椅子里。


那诡梦已让人在睡梦中备受煎熬,如今白日里,梦中荒唐景象也时常浮现在眼前,业已影响到正常公务。


一开始,只是在梦中回到了与皇帝在水榭中谈立后事宜那天。但对岸那群女官却始终未出现,本随侍在旁的黄门也不知去了哪里。


赵祯突然转过身,“稚圭,朕倒是有个合适人选。”


韩琦将手拢在袖拢里,立在一步远的地方,一派谦恭模样。赵祯走近,摘下他的璞头,又将他的手热烘烘握进自己的手里。


“可好?”


可平日里赵祯对他素来亲厚,他又是如何在睡梦中臆造出一个极尽狎弄之意的赵祯来?


韩琦不知道。


只是这梦太过真实,日子久了,他竟渐渐区分不出梦与现实的边界了。



苏舜钦提前与清风楼的老板娘订了二楼的包厢。大家许久没聚了,一见面便热热闹闹地喝了几杯。


羊羔酒入口清冽,有回甘,只是后劲大些。韩琦开始喝的急了,没多会儿就开始发晕。


韩琦借口解手,想要出门吹吹风。走到楼梯口,却看到张茂则站在一楼处,刚好仰起脸看到了他。


此时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停在了巷口。



赵祯也没有旁的意思,只是出来找韩琦喝茶看戏。


马车里空间狭小,韩琦坐在赵祯的下首,强撑着与他说了些话。随着马车颠簸,酒气上涌,慢慢有些精神不济了。


赵祯看着韩琦光闭着眼点头,一时失笑。车里也没有其他软垫靠背,只好伸手将韩琦的脑袋靠在肩上,又叫车外的张茂则掉头送韩琦回家。


福宁殿的烛里混了龙涎香,赵祯周身总是笼着淡淡的木质甜气。韩琦鼻子贴近赵祯的侧颈,闻到这味道,还当是自己已入了梦,不由的喃喃道。


“六郎,放我走吧。”


赵祯一愣,猛地握住了韩琦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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